综合报道 前特检官穆勒周三在两个众院委员会前作证，就“通俄”调查和总统妨碍司法调查回答了议员的提问。但前特检官的表现有些出人意料，他给出的最多的答案是：“我无法讨论这个问题。”

穆勒甚少出现在公众面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秘人物，因此人们对他听证会将如何表现猜测纷纭。周三的听证多少有些让人意外，因为前FBI局长在听证期间，有时声音小到听不见，有时声音颤抖，还不时要求议员重复问题，似乎不熟悉为时近两年的“通俄门”调查细节。他在21世纪初期任FBI局长期间，是个犀利的证人，曾经历过数十次听证会，以严谨而言辞一贯著称。

听证会一开始，当被问及他是否无法断定川普没有妨碍司法公正时，穆勒开始喃喃自语。即使听证室中的人也很难听清他给出的答复。他身距听证台约一英尺，经常将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离麦克风很远。

当众院司法委员会主席提醒他把话筒挪近一些的时候，穆勒也未能靠近桌边讲话。许多时候，议员铺天盖地的提问和相机快门时都盖住了穆勒的声音。

还有一些时刻，穆勒不知道问题来自哪里，需要助手给他指出提问的议员，一些时政记者指出，他“看上去很迷茫。”民主党似乎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挑战。主席纳德勒在听证会开始大约90分钟后意外中止听证，让穆勒短暂休息。

根据听证会上的一份统计数据，穆勒23次要求众议员重复问题。同时说他不熟悉开启“通俄门”调查的“斯蒂尔档案”。还有一次，前特检官对自己的履历都有些模糊，错误地声称总统曾任命他为麻州的美国检察官。

共和党人很快发现了这一点，指出穆勒看上去迷茫困惑，似乎不熟悉自己的调查。

共和党众议员莱斯科（Debbie Lesko）称：“我很惊讶穆勒先生这么没有条理……他连一些基本问题都无法回答，这让我感到很惊讶。”

她还指出：“他的说法似乎也与他之前的陈述以及报告中的一些事情不一致，这让我意外，我没想到。”

来自北卡的共和党众议员梅多斯（Mark Meadows）也形容穆勒“连最基本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他发推道：“他记不清事实、证据，甚至他自己的结论。梅多斯形容通俄调查“是针对他们所憎恨的总统的武器”。

另一些曾与穆勒合作过的人，也开始表达出对这位74岁执法人员的担忧。

奥巴马执政期间任白宫顾问的阿克塞尔罗德（David Axelrod）发推称：“这么说不容易，但穆勒这个我深深尊重的人，至少六年来没有在国会公开作证了。他看起来并不像之前那样犀利。”阿克塞尔罗德任职期间穆勒正是FBI局长。

前联邦检察官基尔施纳（Glenn Kirschner）补充说：“鲍勃·穆勒答不上问题。我认为他有健康问题。只要跟他以前在国会作证时的视频比较，就能看出他举止和交流能力的巨大差异。”穆勒任检察官期间基尔施纳在其手下工作。

其他人则表示，穆勒简短而谨慎的回应可能仅仅因为他希望将证词限定在报告的范围内，避免陷入政治斗争的交火中。那些了解这位前特检官的人一直表示，任FBI局长期间，穆勒就很讨厌被当作政治武器。正如穆勒在司法委员会作证时的开场白中所称，他证词的范围不会超过报告的范围。

曾任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民主党法律总顾问的爱泼斯坦（Julian Epstein）说：“他显然是一个不情愿和有迟疑的证人，不希望多说报告以外的事情。我认为这一重大事件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政治性的罗夏测验。双方都将从中汲取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明天还是在原地踏步。”

另一方面，川普阵营似乎对穆勒“迟钝”的表现感到欣喜，认为这推动了他们所声称的穆勒背后有偏见的团队做了所有繁重的工作，是为时近两年“通俄门”调查的主导者。

总统律师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做客福克斯电视台、回顾起他与穆勒的一次互动时说，“我说，‘我记得这个人20、30年前的时候。到底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