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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明危机:移民给社会带来的族群结构变异
By 王陶陶 | 陶太郎  
OP 06/04/2016

25日,美国防部长卡特在海军战争学院发表演说时,把中美战略态势比喻成“与前苏联持续近50年的冷战对峙”。并表示:“我们的亚太再平衡不会浅尝辄止,而会长期进行。”卡特还说,美军在南海的行动与反应不过是时代大格局中的一部分,他认为,中国的“内部逻辑”与社会终将改变,那时一切将会画上句号。

 

卡特的思维无非暴漏了一个问题。

 

即“消灭萨达姆”和“推翻卡扎菲”这样愚蠢的自杀式战略举措,被西方政治精英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实施,绝非一种偶然,而是其意识形态极度僵化后的必然结果。

科索沃城市乌罗舍瓦茨,穆斯林居民在祷告。1999年,美国率领北约盟国打垮塞尔维亚东正教基督徒,并亲手扶植了自奥斯曼帝国垮台后第一个欧洲伊斯兰国家——科索沃

 

这种发自于冷战,严重脱离现实的僵化意识形态,使得西方的政治精英在最基本的外交战略出发点上,犯下了几乎不可饶恕的错误。

 

首先,西方政治精英始终无法有效认识到,怎样的敌人才是其致命的祸患。

 

从西晋的五胡乱华到盛唐的安史之乱,从罗马帝国蛮族的入侵到拜占庭帝国安纳托利亚的伊斯兰化,导致历史上那些超级强权毁灭性崩溃的原因,从来不是相对虚弱但明火执仗的外部敌人。超级帝国自身内部族群的结构性变异,才是其彻底崩塌直至完全湮灭的根源。

 

事实上,对于强大的西方文明来说,越过边境缝隙,不断进入其心腹之地的异文明移民,将会是远比中国更加致命的祸患。

罗马帝国的灭亡源于日耳曼蛮族的不断越境内迁

非白人的西班牙语拉丁族裔非法移民,大量偷渡美国,形成难以管制的大麻烦

中东穆斯林大量进入欧洲,如同进入罗马帝国的蛮族一般

 

一方面,这些异文明移民的极高生育率正在迅速改变西方国家的族群结构。根据2012年5月17日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2011年美国白人新生儿占全年出生儿的49.6%,已史无前例地不足一半;在欧洲,法国的马赛已经伊斯兰化,比利时的莫伦比克也成为圣战者温床,荷兰的鹿特丹荷兰族裔的比例已不到50%。这些转变虽然润物无声,却是完全不可逆的,其所产生的影响将丝毫不逊于安纳托利亚的伊斯兰化(这毁灭了强横的拜占庭帝国根基),并将远远超过两次世界大战。

法国人口结构,在外来移民冲击下正发生改变

 

 

美国白人族群优势濒临崩塌

 

另一方面,西方社会族群结构的改变,使得西方政治结构也发生了深远改变。在法国,穆斯林对选举的影响越来越大;在美国,拉丁与黑人的选票也同样成为竞选成败的关键。不过,真正的危害来自于异文明族裔自我认同的不断加强。欧洲穆斯林本身就拥有强大的宗教政治组织能力,而在美国2016年的总统大选中,真正在选举中获胜的并非特朗普或者希拉里,而是拉丁裔和黑人的自我种族意识。正如观察家所看到的那样,在芝加哥、加利福尼亚和新墨西哥州的抗议中,拉丁族裔的自我认同已开始凌驾于美国的国家认同之上。

 

2016年3月11日芝加哥反特朗普游行中,拉丁族裔抗议者践踏美国国旗以示不屑

2016年3月11日芝加哥反特朗普游行中,拉丁族裔抗议者高举墨西哥国旗

 

历史表明,近代民族意识觉醒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在缺少主体民族的情况下,能够长久地维系国家的完整,就像一个缺乏支撑的房子终究会倒塌一样。这是文明冲突的必然宿命,非西方所能例外。

 

因此,西方文明的真正祸患,在于其内部的族群结构转变。而西方政治精英,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庞大的奥地利帝国,种族成分极为复杂,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使该国崩溃。奥皇弗朗西斯一世这样描述自己的国家:“我的国家像一所虫蛀的房子,如果移动一部分,谁也不知道会倒塌多少。”

苏联灭亡后,俄罗斯大帝国的分崩离析,表面上是共产主义的失败,但实际上是俄罗斯族裔从沙俄时的87%以上,在苏共统治下,迅速下降到1990年49%的结果。

 

其次,西方政治精英始终无法意识到,她们眼里的某些敌人,其实根本不是她们的敌人。

 

西方地缘利益的关键在于其全球秩序的稳定与否,因此,真正威胁其利益的,并非那些一心一意稳固自身统治地位的威权政府,而是这些威权政府崩溃之后,从其废墟之中喷涌而出的不稳定极端力量。萨达姆、卡扎菲政权的崩溃、阿萨德政权的瓦解,无一不在诠释着这一逻辑,独裁政权灭亡之后,涌现出的极端力量以及衍生出的难民危机,对西方社会造成了难以估量的冲击。

 

同样,北京当局本身绝非西方的敌人。

 

从政治上来看,对于北京来说,维持国家的稳定,确保自身执政地位,任何时候,都是其最重要的关键性利益。这一点,确保了北京对于任何外交战略上的冒险都慎之又慎。在缅甸、朝核、台湾等问题上,北京难以想象的妥协态度并非偶然,而是其任何时候,都以避免卷入可能引发国内动荡的地缘冲突为外交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从经济上来看,中国是当前国际秩序的受益者,西方维护下稳定的全球秩序,为中国商品的全球倾销,创造了机遇。从经济利益得失的角度来看,世界第一大贸易国的中国比西方更希望保持缅甸、泰国、菲律宾以及印尼的稳定,因为中国是这些国家的最大出口商。这一点,保证了中国绝非贸易孤立的苏联,更不会全球输出革命,破坏自身市场的秩序。

 

因此,无论从各方面来看,北京都不是西方的敌人,而北京在南海的冒险,本质上是当局安抚国内民族主义的政治举措,而非改弦易张的扩张。

 

而西方政治精英,将北京当局目为其敌人,实际上是一种冷战惯性下的意识形态盲从。

 

最后,美国给予脆弱轻率的远东盟友以外交保证,实际上急剧加大了美国的战略风险。

 

1914年,俄国沙皇给予弱小的塞尔维亚教胞以军事保证,使得俄罗斯贸然卷入了与强大德意志帝国的毁灭性战争;1939年,英国人给予波兰人以军事保证,使得大英帝国陷入了一场自杀性的灾难。事实证明,大国绝不应该轻易地给小国以保证,这不仅是因为这些小国在真正的冲突之中价值有限,更是因为很可能让自身承担难以估量的风险,并加剧冲突出现的可能性。

 

在今天的远东,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外交保证,无疑会使得台湾独立势力变得更加激进、越南与菲律宾的外交行动愈发倾向于冒险。就像熏干潮湿的柴火一般,美国的外交保证实际上是在增加了冲突出现的几率。

 

所以,卡特针对北京的外交敌对战略,从根本上来讲,是错误甚至荒谬的。这一战略,不但不可能为美国带来胜利,反而会使得西方痴迷于虚幻敌人的同时,忽略了致命的灾难。而从2016年美国大选之中,美国政治精英对民众现状的无知来看,他们对国内外现实的盲目也并非孤例。

 

相比于黎塞留与俾斯麦那样的灵活现实的外交先辈,今天西方外交精英意识形态却如此僵化。这又何尝不是西方文明衰落的某种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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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6/04/2016

部分观点不是很认同,本文有点过于强调种族主义了。移民的最大问题还是他们自身携带的本族文化与西方国家的主流文化存在差异和冲突,而白左们无视这种差异和冲突,反而提倡文化多元,这样问题就大了。移民族群如果能很好的融入当地社会,其实问题也不大。

2#
06/04/2016
Quote:Ted

部分观点不是很认同,本文有点过于强调种族主义了。移民的最大问题还是他们自身携带的本族文化与西方国家的主流文化存在差异和冲突,而白左们无视这种差异和冲突,反而提倡文化多元,这样问题就大了。移民族群如果能很好的融入当地社会,其实问题也不大。

是的,美国本身就是移民国家,这两百年走过来不挺好的嘛~移民不是问题,只要文化融合,到最后都是美国人。反观中国,两千年来靠着强大的华夏文化不知道融合了多少异族。百家姓中有许多姓(长孙、元、独孤等等),追本溯源都是外族后羿。到了现在都不分你我了,皆是汉人。

3#
06/04/2016
Quote:Roy

是的,美国本身就是移民国家,这两百年走过来不挺好的嘛~移民不是问题,只要文化融合,到最后都是美国人。反观中国,两千年来靠着强大的华夏文化不知道融合了多少异族。百家姓中有许多姓(长孙、元、独孤等等),追本溯源都是外族后羿。到了现在都不分你我了,皆是汉人。

写错了,是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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